第(3/3)页 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,整个京师都随着这个消息骚动起来,原本黑暗一片的居民区,一盏一盏地灯光都亮了起来…… …… “孙永成,申世泰,白广恩和唐通,你可通知了?” 皇城西华门,李守錡和薛濂坐马车急急离开,一上车,李守錡就问。 因为惊讶、意外,李守锜的老脸已经扭曲,他咬着牙,眼睛里喷涌着怒火,他知道,萧汉俊骗了他,或者说,他着了萧汉俊的道,派出真定府的人和信鸽,根本没有发挥作用。 现在太子忽然来到,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。 萧汉俊,老夫非杀了你不可! “通知了。” 薛濂脸色煞白,心惊胆战的说道:“我告诉他们,说有人假冒死去的太子,正向京师逼近,要他们立刻上城,但是有人靠近城门,立刻乱箭射之,绝不可放一人进城。” 原来,照李守錡的命令,薛濂在保定之后的定兴、涿州、良乡等地的官道,都安排了暗哨,但是官道上有异常,都要立刻回报,只不过太子速度太快了,定兴和涿州的暗哨,根本来不及回报,就已经被太子的马队超过了,只有良乡的暗骑,侥幸抢在太子之前,回到了京师,报告给了薛濂。 薛濂听罢,大吃一惊,急忙进攻报告定王和李守錡。 “那就好。”李守錡咬牙切齿。 “可姑父,我们能挡住吗?万一唐通白广恩他们见了太子腿软,放太子进城怎么办?”薛濂哭。 “你担心唐通白广恩?”李守錡冷笑。 薛濂点头。 “你错了,最可能放太子进城的,绝不是他们。”李守錡道。 “那是谁?”薛濂问。 李守錡却不回答,只是咬牙切齿的想,忽然道:“算时间,太子此时差不多已经到京师城门前了,一旦他在城门前出现,京营军心必乱,就算我们现在就赶到城门前,怕也是不能阻止他进京了。” “啊……” 薛濂惊恐的快要晕过去了:“那怎么办姑父?一旦他进京,我们就完了啊。” 李守錡鄙夷的瞪他一眼,向前掀开车帘,提高声音,对赶车的马夫道:“去咸宜坊!” 薛濂先是一惊,继而道:“姑父你是想……” 李守錡放下车帘,坐回原处,咬牙道:“原本,老夫是想要等太子的消息传回,用咸宜坊的人,出城伏击,但老夫一个不慎,中了萧汉俊的诡计,被他骗了,现在太子兵临城下,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,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,只能动用咸宜坊的人去袭杀太子,最后搏一把。” 薛濂满头大汗,抬手擦了一把:“姑父的意思……是待太子进城之后,半路袭击?” 李守錡点头。 “可太子会进城吗?万一他不入城,只是在城门召集群臣和城中将官怎么办?”薛濂问。 李守錡摇头:“京师戒严,宫门封闭,以太子的聪明,他一定已经能想到,定王有弑君篡位的可能,如果那个萧汉俊给他通报了消息,那他就更是不会怀疑了,太子虽然暴虐,但却是一个孝子,心忧陛下的安全,在入城之后,他不会停留,他一定会在骑兵的护卫下,急急直趋皇宫,以求尽早见到陛下,阻止定王的计划。” 薛濂脸上冷汗更多:“这样倒是有机会……可太子马速极快,京师城门众多,太子会从哪里入城,又会走哪条街道?如果我们不能掌握,就无法设伏啊?” “如果老夫猜的不错,他应该会走西面的阜成门。” “为何?” “前次,老夫令萧汉俊写出太子在京营各营中的暗探和心腹,萧汉俊前后写了两份名单,看起来写了不少,但老夫总觉得,他没有把最关键的人物交代出来,于是,老夫拿出京营千总以上的将官名录,一个一个向他询问,尤其是老夫怀疑的那几个对象,更是反复巡查,老夫记得,在点到右柳营前营千总李岱时,萧汉俊最为冷静,现在看来,却是最为可疑了。” 薛濂明白了。 “李岱守阜成门,如果太子从阜成门进,往皇宫而去,必要经过咸宜坊前面的街道,我们在咸宜坊伏击,正是合适!” 听完李守錡所说,薛濂像是洗澡一样,满身满脸的大汗,他知道,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,如果不成,那真的就要身死族灭了。 …… 第(3/3)页